《魔教,恐怖如斯》 小说介绍
这部叫做《魔教恐怖如斯》的小说作者是周祭酒,小说对于人物的描绘给人很真实的感觉,仔细阅读会不自觉的被周祭酒的文笔和思路所吸引,下面是第2章内容介绍:“但其实我和风盏是正经同僚,就像……”我环视一周,拉过右侧的长老徒弟,哥俩好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魔教,恐怖如斯》 第2章 在线试读
“但其实我和风盏是正经同僚,就像……”我环视一周,拉过右侧的长老徒弟,哥俩好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像我们一样。”
长老徒弟嗖地蹦起来,连退几步,宛若惊弓之鸟,连连摆手道:“不一样,不一样。”
其余众人则是饶有兴致地盯着我,眼神中无一不写满“我才不信”“编,你就使劲编”“多说点,我爱听”,圣女向我眨眨眼,我从她好似冒着绿光双眼中,又读到了两条内容——
“哇,原来同僚这么危险?”
“小两口真会玩。”
我根本就不想读懂。
也不该出现在这里。
可这是教规,我不得不来。
这里先讲一个故事。这个故事是老教主告诉我的。
在四五年前,教中有对擅用双刀的长老。之所以用对来形容,是因为他们是夫妻。
这对夫妻的结合很简单,青梅竹马,知慕少艾,互生情愫,情随日深,最后自然而然地拜过天地,成了亲。
他们的感情很好,仅次于老教主和亡故的教主夫人(后面这句老教主说了三遍),又因为所修功法相辅相成,一时在教中战无不胜,成了人人艳羡的侠侣(听到这时我感到十分不解,问道侠侣的侠不是大侠的侠吗?我们魔教什么时候也自称大侠了?老教主伸手一弹我的脑门,怒道大人讲话小孩子不要插嘴。)。如果日子就这么好好地过下去,那这个故事就没有讲的必要了,特意提起,说明后面一定发生了变故。
夫妻俩都不是爱声张的人,所以个中缘由至今无人得知,只知道突然有一天,长老夫人留下书信一封,从教中消失了。
很显然长老知道她的去处,因为他在同其他人喝酒时,曾醉醺醺道:“是她不信我,是她不信我,我没有错,我没有错!她爱住在那里,就让她住吧,这样也好,这样……也好。”
刀是很难练的,双刀更甚。凡是练成的人,无一不是内心坚韧,性情刚毅。这是长处,但它也有个致命的短处,那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夫妻俩个顶个的倔,此后三年,竟一面也没有见过。
直到三年后的一天,天灾降临在某座村镇,路过的长老为了救人,最终搭上了自己。
长老夫人终于现身,她身着白衣,头簪白花,依旧如一柄吞冰饮雪的刀,可若是细看,就会发现这柄刀上已然有了裂缝。
她伏在棺木上失声痛哭,地上散落着长老写给她、却又从未寄出的信。她终于知晓先前的种种都是误会,可棺木里的人——棺木里甚至没有遗体,只有长老生前的衣物,再也回不来了。
这件事后,老教主便在教中设立了真言堂。一旦踏进,只能口吐真言。不论是爱恨嗔痴,还是喜怒哀乐,为的就是避免此类憾事。
时年我十岁,还是没心没肺的年纪,听完故事后感伤不多,疑惑倒是不少。“你们……我是说我们,真的是魔教吗?”
老教主又弹我的脑门:“听起来不威风吗?”
我捂住脑袋:“威风威风。”
不待我再问,老教主一手牵着我,一手牵着风盏,踏进了真言堂的门。
下一刻,我被迎面而来的哀嚎声吓得一个后窜。
只见真言堂正中,瘫坐着一个虬髯大汉。此人蓬头垢面,袒胸露乳,正撕心裂肺、声嘶力竭地哭诉“她为什么不爱我”“我为她付出了那么多”“那个小白脸有什么好的”。大抵是哭得狠了,他不住抽噎,好像下一息就会晕过去。
四周围了一圈人,皆是眼眶通红,一副十分动容的样子。劝解声此起彼落,“天涯何处无芳草”“是她不懂你”“那小白脸也就比你英俊了点有才华了点富贵了点善良了点武功高了点,她错过你是她的损失”,我怔怔地站了片刻,很想问一句你们这究竟是什么地方,转瞬顿悟,果然是魔教,恐怖如斯。
老教主拭去眼角泪水,低头问我和风盏:“此情此景,你们想到了什么?”眼中饱含期待。
无奈十岁的我和八岁的风盏初来乍到,不知他意欲何为,三人顿时面面相觑。
老教主循循善诱:“他哭得很伤心是不是?你们听到他的哭声,是什么感觉?”
“嗯,”风盏道,“很吵。”
老教主打了个趔趄。
我极力挽回:“两岸猿声啼不住?”
老教主捂住脸。
此后,堂中众人又一道哭了小半个时辰,哭到最后都很疲倦,终于散会。老教主借机补上后半条教规:真言堂集会一月一次,无故不得缺席,违者女装(仅针对男子)、扫茅厕、摸后山老虎屁股三选一。
这条教规一直留存至今。
十年后的今日。
我前脚刚进门,后脚就被众人齐齐围住,同声一辞道:“你俩进展到哪儿了?”
我说正经同僚,他们不信。恰逢风盏进屋,圣女笑着问道:“风哥,你和时哥是什么关系呀?”
风盏停在原地,抬起头。
他在看我,他在深深地、专注地看着我。
他的神情实在是太认真了,以至于在某个瞬间,我生出一种如坠梦境的恍惚感。这个梦又实在太小,小到我听不见任何声音,小到分明周围都是人,我却只能看清风盏的脸,和他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
那里面藏着太多东西——懊悔、歉疚、缅怀、试探。穿堂风不再动弹,我的双腿定在原地,我和风盏,彼此之间,似乎连呼吸都放缓了许多。可能过了很久,也可能只是短短几息,梦境筑起的高墙坍塌剥落,四面八方的喧嚣重新涌来。我看到他动了动嘴,然后很轻很轻地说了句话。
“我们是青梅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