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他不中用了》 小说介绍
《白月光他不中用了》的作者蓝筝将每一方面都顾及到了,人物形象、个性、经历和情感等方面都处理的很好,可以说是每一段落都很精彩,特别是对主角顾辞安七公主的描述更是恰到好处,本章内容:不知顾辞安可是在心底笑我飞蛾扑火。“燕挽宁,你知道我为何当初叛......
《白月光他不中用了》 第4章 在线试读
不知顾辞安可是在心底笑我飞蛾扑火。
“燕挽宁,你知道我为何当初叛离了顾家么?”
即便烛火昏暗,我并看不清楚他的神色,但听那语气黯然沉了下去,便已知触及到他埋藏最深的痛处,然而,时隔这么多年未见,我实在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
从天之骄子,到沦落边疆。
“为什么?”
顾辞安在最后一道石门前停下,背影孤孑而单薄。
“我九岁那年初通紫微斗数,那时年少轻狂,便算了国祚天命。”
我差点惊掉了下巴。
他微微偏头,瞳中是不可直视的锋锐。
“君,庸也。”
“等等等一下,这,这是我能听的?这是你能算的?”
他苦笑,“废话,灭九族的重罪啊!我爹气的半死,警告我要么澄清于天下,此生不再卜算,要么就将我扫地出门。”
我黯然。
身为公主,没有人比我更知道我的皇帝爹几斤几两了。他的预言除了大不敬之外,未必真的冤枉,只是这样的话又如何敢说?
“至于我的选择,你也看到了。”
他修长一双手正在摆弄着门上的机关,语气轻描淡写,我却觉得鼻子酸涩。是啊,我看到了,他从九岁名冠上京、无人不晓的顾小公子成了山野村民。
“为什么不服软呢?”我喃喃,“想来顾家也是为了明哲保身。”
他澹然举眸、声如碎玉,“乱世之中,苟全性命倒也没什么不对,只是那是号称开国之臣的顾家,是三代功臣的后人。全天下的臣子都可以庸懦、反叛、明哲保身,可我以为顾家不该如此!我失望透顶,立誓再不入顾家半步。”
我……我太感动了。
在心情激荡之后,我抱拳道,“俺也一样!”
男人:?
言语之间,顾辞安已然飞身跃上了这尊镀金打造的皇族长棺,用背后的铁锹将其撬开一道缝隙,我的心随之吊了起来,深恐里面有什么防不胜防的毒水暗器,又实在想要一探究竟,看看那传闻中的玉玺是否真有颠倒阴阳之功。
没有,通通没有。顾辞安脸上的神色只是微微一震,却也是早已料到的光景。他跳下长阶,抖了抖衣襟上的尘土。
“怎么?”我抓着他的手臂,焦灼不已。
“没有玉玺。”顾辞安说,“大抵是已经落入老阉人手中了,咱们迟了一步。”
一瞬间天旋地转,我只觉最后一点支撑自己的力量也弥散殆尽。
谁知道他比我倒的还快,踉跄着后退两步,整个人竟瞬间跪卧在地,左手握拳勉强支撑着,然而冷汗已然濡湿鬓角,汇聚下来顺着下巴一滴一滴往下淌。
“顾辞安!”
我抓住他的手,心凉了半截,那手哪里还有半点生人的温度?
“你——你一直有事瞒着我!”
难怪,他能被我轻松撂倒。难怪他比我一个从未涉足沙漠的女子更加畏寒,那双苍白到没有血色的手……
我早该察觉到的。
此时此刻,顾不上男女之别,我将顾辞安勉强扶正,双臂环绕,紧紧贴着他的后背,试图用自己的温度暖他,一面慌里慌张地掏出一枚丹药送到男人口中。
都什么时候了,他居然还痞笑着插科打诨,“这才真是,牡丹花下死……”
“呸!我不准你再提这个字,否则我……”眼泪摇摇欲坠间,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顾辞安你不许死,我还有好多事情没弄明白呢……”
男人气若游丝,眼中光芒时明时暗,“公主殿下,别哭。顾辞安不过一介匹夫,不值得你哭的。”
他不说还好,一说我的眼泪更是汹涌,怎么也止不住。
想问什么呢?
我想问得太多太多。
想问他究竟是不是自己当年在佛寺菩提树下见到的少年,想问他被驱逐流放的隐情,想问他能不能助我一臂之力挽朝堂之将倾?
他像是下了某种决心,取出七枚银针逐一刺入自己的大穴之中,那张苍白的脸平添出几分血色。
“好啦,我不死,殿下别顾着哭啊……你想说什么?”
“顾辞安,你不记得我了吗?”
“七岁那年,我们曾在佛寺之外见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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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我随父亲他们去灵安寺祈福,你站在菩提树下,那时你穿着白色的衣裳,我问你是不是山里走出来的神仙,你还腆着脸说你是,要我许愿,我说事事遂意,年年长安……后来我才知道,顾家的后代是不能轻易开口的,出言必成谶。离别之际,你在我袖间点了三下。”
他垂下眼睫,却反手将我紧紧握住。
“我恨极了宦官掌权,却无可奈何。曹千岁想把我立为新帝,我不愿意,若真听凭他扶持我上位,一辈子都要做他的傀儡,我死也不愿意的。”
他无奈失笑,然而烛火明灭之间,那眼底却又有几分不易察觉的溺容。
“顾辞安,你帮我。上京皆说顾家幼子有济世之鬼才,天下再无人能帮我,除了你。”
“不管你心中有没有天下,总不能失信于我吧?我可是你第一个信徒啊。”
那一夜我二人依偎在生了火的墓穴之中,我便赖在他怀中絮絮地低语。
知道大漠和天际相连的地方隐隐透出鱼肚白,晨光破晓,那砭骨寒意总算偃旗息鼓。
一匹马载着两个人,身上的铜铃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那一声男人的叹息几乎落在尘沙里,微不可闻。
“我答应你了。殿下。”
“既然墓穴已空,想必早惊动了上京,何况秦烟儿生死未卜,在机关中也没发现她的尸体。为今之计只有快马加鞭地赶回上京,还不能显了身份,看看姓曹的阉人究竟想干什么。”他忽然话锋一转,“诶,你还有多少银子?”
我有些郝然,“花光啦。”
“那咱们藏哪儿?!难道混进丐帮里?”
我眼巴巴地看着他,顾辞安何等聪明,自然明白了我的意思,恨得牙根痒痒,半晌才伸出手指头戳我脑壳,“你啊,我如今才算是明白了,阿宁你才是真正的扮猪吃老虎呢!”
我二人乔装连夜混入上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