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在天坑开局的原生家庭苟活》 小说介绍
小说《如何在天坑开局的原生家庭苟活》真的很精彩,主角王舒月孟叙溪的对手戏也很有看点,Anubis写的内容也是很耐读,下面就是《如何在天坑开局的原生家庭苟活》第二章的内容:第二章5.办公室里有老师劝她少说两句,孩子又没错。她冷哼一声说道:「我......
《如何在天坑开局的原生家庭苟活》 第二章 在线试读
第二章
5.
办公室里有老师劝她少说两句,孩子又没错。
她冷哼一声说道:「我看不一定,不是说她和她妈长得很像吗?她妈这么会勾引人,有其母必有其女懂吧。」
「我们孩子真是倒霉,青春期遇到这种狐媚子,啧啧啧...」
其实我本来是想来问问题的,但是现在,手里那本练习册上的字似乎动了起来,每个字都好像在窃窃私语的说我是野种,是狐媚子,是废物。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走回教室的,但我的脸色一定很差。
差到平日里把我当透明人的同学破天荒的开口问我:「王舒月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务室?」
其他同学的目光也看了过来,一种和当初初潮时一样的窘迫感再次袭击了我,我的大脑在尖叫,身体在颤抖,嘴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那天放学,我是第一个冲出教室的人。
我一路狂奔回家,把自己缩进被子里捂着嘴巴大喊大叫,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我不要读书了。」
这个念头再看到我爸时被推翻了。
他那天晚上带着一个酒肉朋友回了这间房子,我听到他们在客厅喝酒吹牛,我爸说:「我现在就等着王舒月成年把她嫁出去,到时候彩礼到手我就能翻身了!」
他朋友嘿嘿一笑,问他有没有物色人选,我爸语气很是得意:「用得着物色?你看王舒月那张脸,随随便便找个大老板嫁了不成问题!」
他说的是「嫁」,但我听见的是「卖」。
第二天,我老老实实回了学校,心里很清楚,只有读书能让我逃走。
好在义务教育阶段,不管班主任如何不喜欢我也没资格让我退学,于是我把所以精力都放在了学习上,只为了抓住能带我逃离的车票。
与此同时我的父母依旧在赌博、借钱和酗酒,那间小平房像是高速路上的休息站,偶尔他们会停下,大多数时候他们疾驰在通往深渊的路上。
我爸那时候和人合伙开了一家皮包公司,其实就是给人洗钱,他们从中吃点回扣。
我妈仍旧在男人们中间游走,只是随着互联网的普及,范围从身边扩大到全国各地。
6.
我最终还是熬过了初中三年,成功考上了一所还算不错的高中。
拿到录取通知书那天我给爷爷写了没有填金额的借条,求他资助我读书。
爷爷拿着我的录取通知书看了很久,又看了看我,最终答应了我的请求。
我拿回录取通知书的时候他拽住了我的手认真地说:
「月丫头,好好学,千万要有出息。」
我打定了主意要成功,拿出不要命的劲儿去学,但是高一的时候成绩还是不温不火。
我陷入了焦虑和自我怀疑,躁郁症越来越严重。
真正让我情绪崩溃的还是我爸,他那家皮包公司合作的生意暴雷,不仅自己那一屁股债还不起,洗钱的事肯定也瞒不住。
为了不坐牢,他听人说可以出国躲躲,但是他没钱,于是找到了我学校。
爷爷给我开了个账户,里面有十万,是他和奶奶养老的钱。
现在,我和我爸站在办公室,门外是看热闹的老师和学生,他跪在我面前「借钱」。
他声泪俱下的哭诉自己有多惨,翻出我还未记事时的事情佐证他爱我。
「小时候你还骑在爸爸身上散步,你不记得了吗?你还说过最爱爸爸了啊!」
「月丫头,你救救爸爸,我只要三万,我发誓这是最后一次了!」
「等爸爸去了美国一定好好工作,以后接你去美国生活好不好?到时候你想要什么爸爸都给你!」
他越说越激动,膝行着要来拉我的腿,就像小时候在医院跪着求爷爷时一样。
是啊,就和那时候一样,他不会改。
我的左耳又开始耳鸣,脑子乱糟糟的,一会儿是这次月考毫无长进的名次和成绩,一会儿是初中教师办公室门口那句「野种」。
被人群注视的窘迫让我恍惚间觉得自己变回了小时候那个被扒光衣服的小女孩,耻辱、不甘、仇恨...
各种情绪充斥在我脑子里,最后变成了一只飞鸟飞出了窗口。
「我想死,」我听到自己的声音这么说:「我们一起去死吧,爸爸。」
说完,我趁着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之前抓起了老师笔筒里的剪刀,对着我爸的天灵盖刺了下去。
7.
千钧一发之际,班主任狠狠抱住了我的手,她是个个子娇小的女生,比我还矮些。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别的什么,她在我耳边大吼:
「王舒月!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不要毁了她!」
我转头看着她,她发丝凌乱,双目微红。
「我的人生?」我问她。
她点头:「你的人生。」
我全身的力气好像一下子被吸走,手里的剪刀落地,被其他老师迅速踢开,他们隔开我和我爸,他正在对我破口大骂。
我听不清他在骂些什么,我的耳鸣越来越严重了,班主任用手捂住了我的耳朵把我抱进了怀里。
心里那只鸟飞出了窗,然后落在了窗外的大树的枝丫上,被头顶的枝繁叶茂庇护着。
最终,警察带走了我爸,我被班主任允许在寝室休息了一天。
我躺在床上,看着宿舍天花板发呆,按常理来说我应该自习的,但是我现在实在不想动,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
再睁眼,是被头上柔软的触感唤醒的,室友孟叙溪踩在楼梯上伸手探我的额头,手一挪开就和我大眼瞪小眼。
「我看你躺着一动不动,怕你不舒服。」她解释道,随即笑着点点头:「既然没事,起来吃饭吧!」
我坐起身,才看到其他室友站在下面,有人手里拿着支好的小桌子,有人手里端着餐盘,还有水果、饮料和零食。
我愣愣的看着孟叙溪把小桌板放在我的床上,然后小心翼翼的放好餐盘,甚至把餐具都摆到了我的手边。
「其他东西等你吃完再给你,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但是多吃肉总是没错的!」
我张了张嘴,想问她们多少钱,孟叙溪却已经下了爬梯,理所当然的说:
「这三天的寝室卫生就交给你了!你是我们花钱买的劳动力!」
说完就和其他人聊起了别的话题。
食堂的菜色很一般,那些肉很油腻,米饭也不够软,混着眼泪吃进去时很咸。
第二天我先去找了班主任秦老师,办公室里还站着学习委员。
「以后你们就是学习小组了,要互帮互助,共同进步哦~」秦老师说完就让我们回去上课,其余什么都没问。
只是回到教室翻开练习册时才看到里头有一张日程表,是为我预约的学校心理咨询室时间。
8.
我爸坐牢,判了六年。
爷爷打电话问我要不要去看他,我说学习太忙,拒绝了。
挂了电话回到教室时我才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以后不能考公,我再一次对自己这个稀烂的原生家庭感到无奈。
「没关系,」我想:「我以后还会有很多别的工作可以选。」
那之后的日子逐渐安定起来,每天寝室、教室、食堂,偶尔会去心理咨询室和老师聊天。
成绩提升的依旧不明显,但学习委员说我只是还没「开窍」,等「开窍」就会突飞猛进了。
我对这个观点存疑,但是看他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我还是配合的点点头。
高二分科我选了理,我们寝室只有孟叙溪和我两个人选的理,被分到了新班级,一起的还有学习委员何嘉勤。
我逐渐减少了去心理咨询室的次数,学习上也像「开窍」一样开始找到方向,第一学期结束时已经稳定到了班级前十五。
寒假去了爷爷奶奶家准备过年,把成绩给他们看的时候老人们也替我高兴,就连我那个痴傻的二叔也乐呵呵的围着我转。
过年前爷爷又问我要不要去看我爸,我摇摇头,第一次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爷爷,我真的挺恨他的。」
爷爷不再说了,只是嘱咐我看好家就带着奶奶和二叔去了。
开学前两天我提前去了学校,把宿舍打扫了一遍,又给孟叙溪的床位上放了新年礼物——一条围巾,我找奶奶学的。
放假前孟叙溪送了我新的笔记本和笔,说新的一年要记录更多新的知识。
第二天孟叙溪看到礼物时直接尖叫出声,抱着我亲了一口,然后拍了照发给何嘉勤:「小月送我的,你有吗?」
何嘉勤没回她,然后我的老年机就响了,何嘉勤的声音带着威胁:
「如果你说我没有,我立刻从十六楼跳下去!」
何嘉勤放假前送了我一套真题,还收走了答案,说希望我新的一年有新的进步。
「有的,」我说:「我给你准备了鞋垫,何嘉勤,希望你新的一年能长得比我高。」
9.
我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平静的生活,平静到我都忘了我还有个不知所踪的妈。
直到高三某个周六的晚上,我和孟叙溪、何嘉勤去学校外面复印英语资料,刚出校门就被一男一女喊住了。
「你是王舒月?」女人声音带着不耐烦,何嘉勤立马上前一步挡在了我们面前,他现在真的比我高了。
孟叙溪抱进了我的手,警惕的看着他们,或许是意识到这里是校门口,另一个男人立马出来打圆场。
「别误会,我们不是什么坏人,我们只是想问问王舒月同学知不知道自己妈妈在哪儿。」
我一愣,随即蹙眉说道:「不知道,我已经好多年没见过她了。」
男人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随即又说:「是这样的,你妈妈欠了我们二十万,我们现在找不到她,想请你帮忙联系一下。」
二十万,对一个十七岁的高中生来说是只会在书上看到的数字,我突然感觉十分疲惫,那些已经被我遗忘许久的痛苦毫无预兆的反扑了。
何嘉勤担忧的看着我,孟叙溪抱着我手臂的力气越来越大,她在我耳边小声重复:
「不要怕不要怕,我们陪着你。」
她没有看我,只是警惕的盯着前面的两个人。
被保护的感觉让我冷静下来,我上前一步按下了何嘉勤的手臂,直视着面前的两个大人说:「叔叔阿姨,我真的不知道我妈在哪儿,你们能找到我肯定也是调查过我的,也知道我妈这几年根本没出现过。」
「我也没有她的电话,事实上我上高中时才有的手机,那时候我就已经没见过她了。」我拿出那个老年机,是我奶奶以前用的,除了接打电话和收发短信外没有别的功能。
「我还在上学,马上高考了,你们也知道我父母是什么样的烂人,叔叔阿姨,我只想要条自己的活路,你们别为难我了。」
他们离开了,走之前一开始不耐烦的女人给了我一颗糖,她提醒我:
「小妹妹,你做好心理准备,不是每个人都和我们一样讲道理。」
这是我第一次直面我妈的债务,而且看样子还只是其中一笔。
之后,我努力让自己回归平静的生活中,那些追债的人也确实没再来学校找过我,我松了口气一心备战高考。
高考前三天学校放了假,爷爷奶奶那里不适合我安静复习,我不得不回到平房。
可等我拖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到家时,看到的却是满墙的红油漆和恶臭的不明物体,以及墙上写满的四个字:
「欠债还钱!」
10.
那天晚上,我一个在家里,不敢开灯,只能在被窝里打着手电筒复习,因为邻居说我家每天晚上都有人来敲门。
我在枕头下放了把刀,神经紧张的等待着敲门声响起。
可等他真的响起时我才发现,这那里是敲门,这明明是砸门。
我再也承受不了,蒙着被子堵住耳朵咬住枕头无声地叫喊着。
好像不管我如何努力的想要走向光明,那些罪魁祸首还是会像沼泽一样的把我拖回深渊。
突然,「咔」的一声,我手掌刺痛,张开手才发现我用力握断了孟叙溪送我的中性笔。
这支笔已经换了很多笔芯,外壳上的图案也被我磨掉了,但这是孟叙溪送的,永远都会是我最喜欢的。
这支笔断裂的那一瞬间,门外的砸门声也停止了,我突然安定了下来,掏出手机给孟叙溪发消息表示自己想要和她住几天。
她什么都没问,只说明天会来接我。
「不要怕不要怕,」我轻声说:「我现在不是孤身一人了。」
孟叙溪家庭幸福美满,她的父母彼此相爱,也爱着她,她让我看到了真正相爱的家庭应该是什么样的。
我本来是想在孟叙溪家里待到高考结束,之后就去爷爷奶奶家里,但是孟叙溪说什么都不让我走了。
她和何嘉勤拉着我去做兼职,说要攒钱去毕业旅行,其实他俩根本不需要攒钱,只是为了陪我而已。
后来出了成绩,他们又拉着我填志愿,我说我想要去很远的地方,他们说去北方吃特色烧烤也行。
最后我们一起考了一所北方的双一流大学,拿到录取通知书那天我第一次感受到了「喜极而泣」是什么体验。
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知道我离逃脱成功还很远,但我仍旧对完成了当年的目标感到自豪。
当年那个躲在被子里,听着爸爸和别人商量要把自己「卖」个好价钱的女孩终于掀开了被子,冲出房间撕烂了他们的嘴。
孟叙溪抱着我,一遍又一遍的说:
「小月,我们一起去新生活,不要怕不要怕。」
何嘉勤张开双臂虚虚环住了我们,学着孟叙溪说话:
「不要怕不要怕,你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11.
打了快两个月的工,我终于攒够了去海边的钱。
就在我们兴致勃勃完善旅游攻略的时候,爷爷打来电话说我爸去世了。
我这时候才知道,原来当时爷爷最后一次问我要不要去看我爸的时候,我爸已经查出癌症。
我很难形容听到这个消息时的心情。
我对此感到由衷的解脱,就连长久的恨在这一刻都烟消云散。
但在瞻仰遗体环节我还是哭了,替那个在厕所里被锁着的小女孩哭。
花了好多好多年,她终于砸烂了门锁,逃出去了。
遗体推入焚化炉时我想:「就算上辈子欠你再多,这辈子也算还清了,生生世世都不要再见了。」
我身高遗传我爸,他很高很壮,任何时候巴掌拳头落在我身上都很疼,可是烧成灰后又被人用锤子敲碎大骨头,装进骨灰盒里也就那么回事。
他曾经把我拎起来抖,如今被我捧在手里,只要一松手就会撒的满地都是。
怎么不算一种风水轮流转呢。
葬礼结束后我们马不停蹄进行毕业旅游,孟叙溪说要抓紧时间除晦气,等开学就是新面貌了。
疯玩的结果就是三个人全都晒黑了一个度,有一段时间不想看到海滩和海鲜。
读大学后我终于有时间去学那些我曾经想,但没有机会尝试的东西。
学习、打工和对各种新鲜事物的尝试充盈着我的生活,我很确信自己真的向新的人生昂首阔步了。
我终于有了一些自己的兴趣爱好,终于开始穿上符合年纪的衣服,也学会了化妆。
那部老年机早在毕业时就被我换掉,我也有了自己的社交账号和朋友圈子。
我开始跟着网上的教程学画画,也跟着何嘉勤学吉他,还会在打工的餐厅学做饭。
我终于开始享受青春,但心里始终有个地方惴惴不安。
因为我还有个随时可能会出现的妈妈,我不知道她如今的处境如何,我甚至不清楚自己到底希不希望她好。
直到有一天,我在网上看到她的消息。
12.
我妈成了被直播抓捕的老赖,抓到她的时候她正在送儿子上学。
那个小孩看起来大概六岁,算算时间差不多也是她从我面前消失的时候。
她变了很多,不再浓妆艳抹,穿着朴素,和孩子说话时神情温柔。
警察很人道,没有在小孩面前直接逮捕她,他们说自己是她的朋友,还陪着她把小孩送进学校。
然后给她戴上了手铐。
她没有反抗和辩驳,坐上巡逻车后也只是默默流泪,警察问她知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她点头,然后问能不能给孩子父亲打电话,让他记得下午去接孩子放学。
她语气那么温柔,像极了我小时候做梦都想要的普通妈妈的语气,不会歇斯底里,也不会说出要卖掉我那样的话。
我曾经梦寐以求的东西,如今隔着屏幕,她正在对其他人释放。
原来她不是不会爱,她只是不爱我啊。
可是为什么呢?我不也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吗?为什么不爱我呢?
我突然很想问她这个问题,于是我拿出手机拨通了烂熟于心的号码。
她的手机号是葬礼后爷爷奶奶给我的,我背的很熟,但从来没有拨过。
但是今天,我看着直播里陌生又熟悉的她,我突然很想听听看她对我说话是否也会用这么温柔的语气。
直播里,采访和谈话声被打断,警察把手机递给她,她看了许久才按下接通,我猜她也知道那是我的电话。
手机传来一道有些失真的声音,她说:「喂,是舒月吗?」
我沉默了很久,久到直播里警察都开始询问我妈是谁。
我妈张了张嘴,最终叹了口气说:「一个老家的小孩,以前帮人带过一段时间。」
一瞬间,我突然觉得一切都好没意思。
我冒着可能会毁掉自己新生活的风险,居然是为了求证一个早就只晓得事实。
我突然想起曾在网上看到的一句话:
「亚洲父母的爱给的恰如其分,没有多到让孩子的身心成长成健康人,也没有少到足够让孩子安反孝心抛弃他们恨他们。」
可是现在,我终于敢承认我的母亲并不爱我,那些她无意间流露出来的母爱,可能还比不上施舍给小猫小狗的青睐。
「还好,」我轻声说:「还好你不爱我。」
说完,我挂断了电话,切断了最后困住我的枷锁,能够坦诚的去恨我的父母。
13.
本科毕业后我把钱还给了爷爷奶奶,大学这几年打工和私活让我早早实现了经济独立,那张卡里的钱连本带息物归原主。
我后来一路读到了博后,最后如愿以偿的进了心仪的实验室,定居在了北方。
孟叙溪考了老家的教师,现在和我分隔两地,她要求我每天至少说一遍想她,不然就飞去北方把我培养皿里的细菌全部杀死。
何嘉勤曾经向我告白,我拒绝了,那一瞬间我们都松了一口气。
他说:「还好你拒绝了,因为我表白完才发现自己对你更多是欣赏,那一瞬间我都想好自己埋哪儿了。」
我说:「还好你告白了,我差点鬼迷心窍真的以为自己对你有意思了。」
何嘉勤最后被伦敦的实验室重金挖去继续做免疫癌症的研究,临走前他问我:「还会怕吗?」
我摇摇头,深知不论相隔多远,我都不再是孤身一人的王舒月了。
实验室的博后合同结束后,我远赴挪威继续进行学术研究,在飞机上和一个作者相谈甚欢。
她向我抱怨自己写的东西越来越悬浮,没有真实感。
「想写真实故事又怕读者觉得结局爽感不够,自己编又觉得脱离实现,怎么看都没有逻辑。」
她说着,面上一片愁云惨淡,于是我问她:
「我这里有一个故事可以讲给你听,你听完告诉我是否足够真实且有逻辑。」
我告诉了她自己的故事,她听的很认真,时不时还会出言为故事里的「我」打抱不平。
可是当故事讲完,她还是摇了摇头:
「感觉还是不对,结局也不像女主自我完成的复仇,更像是天理昭昭报应不爽,那对夫妻的行为逻辑也很奇怪,甚至到最后感觉也没有忏悔和补救。」
「读者不喜欢这样的结局。」
我笑笑,轻轻按了按因高空飞行而有些耳鸣的左耳说:
「现实里手无寸铁的女孩唯一能做的复仇就是逃出去,因为她没有金手指和系统。」
「作恶的人或许会改变,但穷途末路时的忏悔更多是对自己运气不佳的埋怨。」
「因为故事需要逻辑,可现实并不需要。」
「这或许不是读者喜欢的,但这一定是女主角最好的结局。」
【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