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往知情深》 小说介绍
《一往知情深》创意十足,不同于烂大街的作品,长安对细节把控到位,让裴拓君主的角色形象很容易被大家接受,这是第1章的主要内容:1“公主,和亲的圣旨已经下了,那上面写的是你的名字。”当半烟将这个消息带回来时,我心如同刀割一般。李长启对我果然狠得......
《一往知情深》 第1章 在线试读
1
“公主,和亲的圣旨已经下了,那上面写的是你的名字。”
当半烟将这个消息带回来时,我心如同刀割一般。
李长启对我果然狠得下心。他是当朝圣上,也是我的弟弟。
只不过我们俩并不是一母所出,他是刘贵妃的儿子,而我的母亲是皇后。
一年前先帝驾崩,他作为长子顺理成章的即了位。
李长启和我并无过深的手足之情,他有一母同胞的亲妹妹,不过他定然舍不得。所以此次去凉州和亲的任务自然落到了我头上。
我紧攥着衣角,心里默默打量着主意。
我不想嫁一个我从未谋面的人,况且我早已心有所属。
十岁那样我在宫里遇见陆策安,心里便暗暗发誓:我一定要嫁给他。
可到如今,一切都变了样,即便贵为长公主,也有那么多身不由己。
我要逃出去,逃出这深宫,宁愿做一只孤雁,也不要牺牲在权势之下。
李长启亲自来我的长乐宫宣了和亲的圣旨。
“阿姐贤良淑德,此次去往凉州成亲朕十分放心。”李长启神情冷冽,无半分感情掺杂其中。
我深深回了一个礼,“多谢皇上恩典。”
我的逃跑计划定在今夜,早早行动,倒还有些胜算。
自小长在宫中,我对这皇宫里的每一条路线都了如指掌,只要不出意外,混出宫应该不难。
现在正值冬时,天色暗的早。
我换上了一套宫人的衣服,蒙骗过了巡查的士兵。
从侧门翻出后,我跳上了一辆拉绸缎的马车。
城门处的士兵并未仔细查验,我成功混了过去。
天还未亮,我就出了这长安城。
这路上的一切,异常的通畅。
我心里总隐隐不安,果不其然,第二日全京城都张贴上了我的画像。
本以为能等我离开这里,李长启才发现。
没想到竟暴露的这么快。
我不敢在人多的集市露头,只能躲进了郊外不远处的一片桃花林里。
不到七日,就有一众士兵搜到了这里。为首之人一袭鸦色长袍,剑眉星目,立于马上。
他抬腿利落的翻身下马,向我行礼:“请公主随臣回宫。”
林间桃花纷繁洒落暖霞朝日,面前之人一如桃李般潋滟我的心神晃动。
“好。”我轻声应道。
他惊诧的抬起头来,有些为难,仿佛并不想听到这个答案。
我得了宫里眼线的消息:李长启特意把找我的任务安排给陆策安,若是无功而返便要他提头来见。
李长启了解我,也最知道如何拿捏我。
我随陆策安回了宫,途中相顾无言,谁也没有说一句话。
快到宫门时,他看着前方缓缓开口:“若是公主不跟我回来,我也不会为难公主。”
我没有回答他。
我开始准备启程了,李长启仍旧派陆策安护送我到凉州。
他是在暗里提醒我:若是我再有什么行动,出了差错就会算到陆策安头上。
那日我凤冠霞帔,百里红妆。送亲队伍浩浩荡荡的排了大半个长安城。
路途遥远,陆策安驾马走在整个队伍的最前方,我的轿子跟在不远处的后方。
不过几步的距离,却像隔了一辈子那么长。
十日后,我们的送亲马队已经到了凉州边界。
我掀开帘子,前方不到十米处,有着另一支送亲队伍。
看着装扮,像是弥都国。
弥都处在中原和凉州的中间,是重要的交通枢纽,联系着西域各国的商会的交流。
李长启并未事先提过还会有另一支送亲队伍。
不过看这架势,想必他事先知道,只是对我一人隐瞒罢了。
再往前瞧去,有人带着一众接亲马队,最前方骑着高头大马的大致就是凉州王子裴拓了。
他一身滚边刺绣的红色婚服,眉眼灼灼。
公主已送到,送亲队伍该返回了。
陆策安的马经过我的轿子时,停留了片刻。
但我没有掀开账子看他,只说了一句:“将军一路平安。”
2
我透过账子观察着,裴拓先到了弥都的送亲轿子前,将那位公主迎了进去。
过了约摸半刻钟,他再次架马而来,缓缓来到我的轿子前。
他轻柔的掀开帘子,伸出手,将我迎了出去。
那位弥都公主叫作祝婠,被封为裴拓的左夫人,而我被封为他的右夫人。
左夫人的地位高于右夫人,这也无可厚非。
我来和亲,是为了中原和凉州两国交好,换取和平。
而祝婠嫁过来,却是加强凉州与弥都西侧各国的联系。
新婚第一夜,裴拓歇在了左夫人寝宫中。
我乐得清净,只是想起年少所爱之人,心里仍隐隐作痛。
第二日天色一暗,裴拓踏进了我殿中。
我坐在床边第一次近距离看清了他,他生了副一等一的好皮相。
他靠近我一分,我便退后一分。
忽然,他抓住我的手腕,欺身而上。
我正要惊呼,他的大手捂住了我的嘴,伏在我耳边轻声说:“隔墙有耳。”
应该是有人为了试探和亲公主的忠心,特意在外查探。
裴拓温热的气息化在我耳边,一阵酥酥麻麻。
我不自觉的想偏开头,谁知他的手死死禁锢着我的手腕。
下一秒,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清冽气息混在我的口腔中。
他的唇覆了上来。
我瞪大了双眼,却一动都不敢动。
大约五分钟,他才缓缓起身。
裴拓也许看出了我的抗拒,今夜并未和我同榻而眠。
凉州今日要举办马球会,若是哪位勇士能一举夺冠,就能封个官职。
草原上无数好男儿摩拳擦掌,准备一展风采。
我从未见过如此盛况,看着草原的这番景象痴痴入迷。
“噗”的一声响声,利刃划过空气。下一秒,我被翻转在地,并未有任何疼痛。
我抬头看,一抹鲜红刺入眼中,是裴拓替我挡了这利刃。
一瞬间全场哗然,“抓刺客”的喊声此起彼伏。
我愣在原地,祝婠赶过来扶裴拓进了殿内,请来医师为他疗伤。
我满心的愧疚,却也满心的疑惑。
在这草原上我无依无靠,也并未得罪过人,是谁要害我呢?
刺杀的人蒙着面,转身时面巾掉落了一寸,我看到他的眉间有一道疤。
待殿内人都散去,我去看了裴拓。
他伤得不重,但胸口也渗出了不少的鲜血。
我进去时他正紧皱着眉头,看到我后他舒展开来。
我跪坐在裴拓的榻边,低着头:“都是妾不好。”
他的大手包裹住我的手,没来由的问了我一句:“你可疼?”
“是君主替我挡了剑,妾自是不疼。”
他听到这回答,似乎很失望,淡淡叹了口气,摆手让我离开。
转眼间,我已经来到凉州半个月。
整日在草原上插花,骑马训马,射箭。
这样日复一日的生活虽然无聊却也自由,我也渐渐接受了这个事实。
那日,我骑马去追一只兔子,林中的草垫子上睡着十几个约莫五六岁左右的孩童。
一个个面黄肌瘦,非常虚弱。
我下了马,问他们为何不回家,睡在这儿。
他们说他们没有家,没有亲人了。
这些孩童是一些战场上战死的士兵的遗孤。
亲人拿命保疆拓土,他们却沦落至此。
我当下就去求见了裴拓。
平日里我很少主动找过他,此番求见他似乎很惊喜。
“君主,那些死士的孩童不该过的如此惨淡。”
我将情况一五一十的反应给了他。
“那夫人有什么想法呢?”
“不如修建一座专门的房院,收留这些遗孤。妾在中原时学过一些建筑方面的皮毛,不如此事交由我来办。”
裴拓想都没想就同意了,他力排众议,即刻找来人手动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