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家荡产给装穷老公治病后,我确诊肝癌晚期》 小说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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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家荡产给装穷老公治病后,我确诊肝癌晚期》 第6章6 在线试读
呼吸机的声音像把钝锯子在耳膜上来回拉扯,我睁眼时看见无数管线从身上延伸出去。
天花板的白炽灯刺得眼睛生疼。
裴南屿的脸突然从床边探过来,胡茬青灰。
“淼淼……”
他伸手要碰我插着留置针的手,被我躲开时碰翻了输液架。
护士冲进来调整监护仪,我盯着屏幕上起伏的绿线。
肝区胀痛蔓延到肋骨,连吞咽口水都像咽刀片。
他半跪着捡滚到床底的药瓶,袖口沾着干涸的血渍,是那天夺刀时被我划伤的。
“裴先生,患者需要静养。”
主治医生举着CT片进来,被他一把夺过去。
“多器官衰竭是什么意思?”
他抖着片子逼问,“你们不是说能控制吗?”
医生扶了扶眼镜:“如果三个月前接受肝移植……”
我拔掉氧气管笑出声,气管切口漏风的笑声像破旧风箱。
裴南屿僵在原地,CT片从他指间滑落,打着旋儿盖在我的胸口。
“现在能移植吗?”
他揪住医生领子,“用我的肝,现在!”
医生被他抵在墙上:“供体需要配型,而且患者身体……”
“抽我的血!切我的肉!”
他抓起手术刀往自己腹部比划,“现在就做配型!”
我按下呼叫铃,护士长带着保安冲进来。
他被反剪胳膊拖出去时,皮鞋在地面刮出刺耳的声响:“叶淼淼!你敢死试试!”
监护仪突然尖啸,我蜷缩着呕出了黑血。
麻醉剂推进血管时,听见医生喊:“准备血浆!家属呢?家属签字!”
再醒来时,裴南屿正在窗边撕钞票。
百元大钞的碎屑雪片般飘落,他脚边堆着十几个奢侈品纸袋,从爱马仕到梵克雅宝,都是我当年蹲橱窗外看过的款式。
“醒了?”
他扑到床边按铃,“我买了婚房,带空中花园,你种的那些多肉……”
我望着他腕间渗血的纱布:“抽血配型了?”
他眼神闪烁,抓起个天鹅绒盒子:“先看戒指,十克拉够不够?不够我让他们再改……”
我摘了氧气面罩:“抽了多少?”
“六百毫升。”
他下意识捂手臂,“医生说再抽会影响移植手术。”
胃管突然被扯动,我趴在床边干呕。
他拍着我后背的手在抖。
“淼淼,喝点水。”
他托着保温杯凑近,枸杞红枣的甜腻味让我反胃。
我推开杯子,糖水泼在他高定西装上:“装什么?你明知道血型不符。”
他僵住的样子像被按了暂停键。
两个月前我偷看他体检报告,O型血的他对着AB型的我演了七年深情,连病危通知书上的家属签字都是伪造。
护士进来换药时,他突然抢过托盘里的针管:“用这个!最新型的抗癌药,德国空运来的!”
“滚出去。”
我按下镇痛泵,“别脏了我的病房。”
他站着没动,直到镇痛剂让我昏沉。
半梦半醒间感觉有人掀我的病号服,冰凉的手掌贴在肝区位置:“是这里疼吗?”
我抬脚踹他,被他抓住了脚踝。
留置针扯脱的瞬间,血溅在他的领带上:“别碰我!”
他红着眼眶扯开衬衫,腹腔上蜿蜒的缝合疤痕像蜈蚣:“昨天做了肝穿刺,医生说能切40%给你……”
我抓起床头柜上的玻璃杯砸过去:“骗子!”
杯子擦着他额角粉碎,鲜血顺着眉骨流进眼里。
他抹了把脸笑:“对,我连血型都造假,可这次是真的。”
监护仪再次尖啸,医生冲进来给他包扎。
我趁机拔掉所有管线,赤脚踩过满地的奢侈品包装。
走廊冷风灌进病号服时,听见他在身后嘶吼:“拦住她!拦住!”
消防通道的门重重合上,我顺着楼梯往下滚。
肋骨折断的剧痛反而让我清醒,安全出口的绿光像极了出租屋的应急灯。
那晚我发烧到40度,他背着我跑过五条街找诊所,其实转角就是裴氏旗下的私立医院。
地下车库的排风扇轰鸣,我钻进辆送货的车。
司机吓得烟头掉裤裆:“姑娘你这一身血……”
“开车。”
我扯下他椅背上的外套裹住自己,“去码头。”
银光没入浪花时,身后传来刺耳的刹车声。
“回来!别走!”
裴南屿踉跄着翻过围栏。
我转身走向了栈桥尽头,腹痛突然袭来。
一个重心不稳,我踉跄着栽进了海里。
恍惚中,听见了他跳海的扑通声。
咸涩的海水呛进气管,他游过来托我上岸的动作熟练得可怕。
原来那年他说在老家池塘学过游泳是真的,只不过池塘是裴宅的露天泳池。
“你赢了……”
他把我裹进救生毯,“跟我回去,我把命赔给你。”
我摸到他湿透的衬衫口袋,里面装着塑封的B超单,胎儿影像旁有行钢笔字:妈妈叫叶淼淼,爸爸是混蛋。
我撕碎单子扬进海里,纸屑像白蝶扑向远处。
我咳着血笑,“等涨潮,连你一起冲走才干净。”
他眼底血红:“冲走了,下辈子还能遇见你。”
抢救室的红灯亮起时,他在玻璃门外砸墙。
我望着无影灯,想起卖婚房那天的夕阳。
他蹲在空荡荡的屋里,说等病好了要跟我生个孩子,装修婴儿房。
心电监护仪发出长鸣,我听见他撞开门的巨响。
“救她!”
他抓着手术同意书往医生手里塞,“用我的肝!我的肾!我的心脏!”